此时外院已经人声不断,又有庆贺的宾客不断前来送礼,陈旭匆匆吃了一些包子稀饭后再次乘马车去清河园张罗酒宴。

今日来的客人身份和昨日不同,都是皇族和蒙氏族人,前来送礼庆贺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但大部分都是低阶官吏和商贾士族,送完礼之后也没参加酒宴,最多就是在剧院看了一场水漫金山之后就告辞离开,而且陈旭吸取了昨日的教训,喝酒沾唇既止,因此半天下来总共也没喝到两瓶酒,因此没有丝毫的醉意。

“侯爷,虞老爷回来了!”酒宴持续到下午,酒店的一个护卫前来禀报。

“咦,虞大哥回来了,人呢?”陈旭放下酒杯和一桌宾客告罪从房间出来。

“好像……好像去厨房了!”侍卫不太确定。

陈旭一想大概就明白了,虞无涯出门近两个月,估计是馋美食很久了,等他急匆匆走到厨房,果然看见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虞无涯背着一把剑戴着一顶草帽,正蹲在厨房门外的走廊上,左手拿着一只香酥烤鸭,右手一瓶清河佳酿,如同一头饿狼一般狼吞虎咽的大口撕咬,时不时的还举起酒瓶咕嘟嘟灌下几口,袖子一擦嘴巴接着继续对着鸭子猛啃。

陈旭哭笑不得,但也没出声打招呼,一直等了十多分钟,虞无涯终于将一整只足有三斤重的香酥烤鸭啃的干干净净,一瓶清河佳酿也喝的一滴不剩,这才满脸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转头,就看到站在旁边满脸笑容的陈旭,略微愣了一下之后撩起衣服把手和嘴巴擦了几下说:“恩公娶亲如此大的事,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吃饱了没有,要不要我单独给你安排一桌酒席?”陈旭笑着说。

“嗝~不用了,已经吃饱喝足,恩公可是不知道,无涯这两个月简直过的比野人还惨,外面的食物简直太难吃了,就没有一样能够下咽的!”虞无涯摆摆手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跟着陈旭往外走。

“事情办的如何?”走到酒店一个偏僻的角落,陈旭这才脸色凝重的低声问。

“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李浑一家的确是有些问题!”虞无涯点头,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我化妆成行商之人于楚地上蔡寻访,打探到李斯出生之地乃是一个普通乡村,当地几个大户皆都为李姓,当地人修建有李氏宗祠,因此很好找。”

“是否打听到李浑一家的来历?”

“李斯在李氏宗祠地位很高,与李氏族长乃是三代以内的族亲,当地人很排外,因此我也只能暗中打听,后来在上蔡县城外遇一钓鱼老者,聊起来才得知那老者原来也曾与李斯相熟,曾经一起在上蔡县担任过吏职,前几年年老体衰才还家颐养天年,我旁敲侧击询问了一下,以前李斯在上蔡担任仓吏之时,身边的确有一个叫李浑的族人时有往来帮他办一些事情,不过两人交往不深,细节无法得知,但既然都姓李,而且竟然还同名同姓,此事即便不能确定,但李浑一家也不能重用,恩公要小心提防!”虞无涯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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