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宛城来说,注定会是一场噩梦一样的一天。

在清河侯的迎亲婚礼上,新娘子被水氏的管家勾结匪徒劫走,而清河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单人匹马去见劫匪,一直到天黑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何处?

而就在清河候离开的同时,南阳仓失火,幸亏郡尉府处置及时,但还是烧毁了整整十多积粮仓,被焚毁的麦菽足有三十万石,虽然纵火的匪徒被擒获,但却让整个宛城大小官吏和民众陷入了极度的惊惶之中。

损失如此之大,传到咸阳皇帝必然震怒,恐怕会有许多官吏人头落地。

而更让人惴惴不安的是,清河侯一去不回,如若被匪徒害死,接下来必然还会有更加恐怖的风暴落下来,水氏三族估计都要被碾成齑粉,连带今日前来参加婚礼祝贺的商贾和名士尽皆都要受到严厉惩处,说不定会有无数人牵连进去人头落地。

因为带着大量的俘虏和伤员,陈旭等人无法通过虎跳峡原路返回,因此只能东出鲁阳,在鲁阳县城征调了二十多辆马车,然后打着火把连夜赶路,直到第二天上午辰时过方才赶回宛城。

而此时,身在宛城的江北亭和高焄两人已经急的头发都快白了,而水氏更加无助,被郡尉府的兵卒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离开,整个水家一片愁云惨雾,哭嚎呜咽之声不绝于耳,水闳脸色苍白的已经在大堂之上坐了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只能不断祈求自己的姑爷清河侯能够平安回来,不然水氏上下数十口绝对难逃一死。

“大人,大人,清……清河侯回来了!”一个驻守城门的伍长连滚带爬的冲进郡守府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

“什么?”江北亭和高焄两人惊呼着同时站了起来,高焄上前一把揪住伍长的胸口大吼,“人在何处?可否……可否安全?”

“侯爷很……很好,禁军还抓回来数十个山匪,此时正往郡守府而来!”伍长被高焄勒的直翻白眼儿。

“好,好,快去迎接!”江北亭往门外跑去,高焄也丢下报信的伍长跟着抛出去。

陈旭安然归来,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有了主心骨。

果然,两人迎出去没多远,就看到陈旭在一群禁军的护卫下迎面而来,而看到骑在马背上的陈旭安然无恙身上的零件齐全,这才同时长吐了一口浊气,一起下马在路边恭恭敬敬的行礼。

“两位大人免礼,马车上的山匪都赶紧押入监牢仔细看管审讯,受伤的禁军也找最好的医士治疗,匪首冉颡和赵高派来的属下特别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其逃脱或者自戕而死!”陈旭骑在马上吩咐。

“侯爷,冉颡我们昨天不是抓住了吗?”高焄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