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一切听相爷安排!”张峪吓的额头上虚汗滚滚而落,顺着脸颊胡须滴落下来都不敢去擦。

“等南阳范氏到达之后,你可以代表咸阳商界和他们接触一下,尽量弄清楚陈旭的真实意图,切记不要表现的太过热情,此事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这个赌约老夫既然敢接下来,自然也不会毫无准备,知彼知己方才百战不殆,敌人未动就先乱阵脚者,必败也,你先去吧!”

“是,属下告退!”张峪行礼之后准备离开。

“记住,从侧门离开!”李斯忍不住还是叮嘱一句。

“是,属下不会让人看出身份来!”张峪退出客厅,然后用袖子擦干额头的汗水在管事的带领下绕过一大圈之后从相府一个家仆和下人办事出入的侧门离开。

酉时末,大街上昏暗无比,而且已经进入宵禁时间,大街上行人稀少。

李斯府中,一个戴着草帽的男子出了相府侧门之后左右观看一下,然后快速往大街之上走去,但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队巡逻的兵卒手持长戈踢踏沿街而来。

“站住,此时已经宵禁,何人鬼鬼祟祟还不归家,何故奔于街巷之中!”为首一个伍长大喝一声,一群兵卒就将张峪团团围在其中。

“某是李相府上的管事,何人胆敢阻拦!”来人掀开衣袍露出腰间的铜牌。

“哦,原来是李相府上的,放行!”伍长大手一挥放行,却不小心将男子头上的草帽打飞出去,正是刚从李斯府中离开的布商张峪。

“恕罪恕罪!某非是故意,管事还请赶紧去办事!”伍长赶紧把草帽捡回来递给张峪。

“哼!”张峪冷哼一声把帽子戴上沿街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