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旭,这两年茶叶生意赚了不少钱,根据以前的分配协议,还有近三十万钱的分红如今还存在华夏钱庄,这次我把存单带来了……”水闳从衣袋里面拿出来几张存款单双手递给陈旭。

“勿用,这些存款二叔就留着,这次投资东方道,二叔拿下一个服务站需要花费一大笔钱,等以后路修好服务站开始赚钱,你再一起给我吧!”

陈旭推迟不受,水闳最后只好把存单收起来,继续打牌聊天之中陈旭突然想起一件事,略有些好奇的问:“二叔,当初您为何要把轻柔送到鲁山跟随赤松子前辈修行?”

水闳略微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解释说:“当初送轻柔上山也并非是我本意,兄长因病亡故,那时柔儿才一岁,没想到第二年大嫂也过世,只留下柔儿一个人,而那个时候正是七国年年混战之时,我们水氏当初并不在宛城,而是在新郑,并且与韩公子非有些牵连。公子非为韩王不喜,但秦王却听闻公子非精通治国之术,因此要韩王把公子非送去秦国,韩王不许,于是秦王发兵攻韩,韩王和贵族皆都害怕秦国,于是向秦纳玺称臣,遣公子非入秦……”

“当时秦国大兵压境情形混乱,族人人心惶惶,而我那时也才不过二十余岁。许多人想要反抗秦国,但那是的秦国早已强大到五国不能相抗的局面,族长情知韩国已经无望,于是在公孙氏的帮助下举家迁徙到魏都大梁,而在那里,柔儿认识了比她大两岁的公孙北雁……”

“半年后族长去世,我便接替了水氏族长之位,但就在那一年,公子非在秦国被戮……唉!”

说到这里水闳脸色悲凄的叹了一口气:“秦王想得公子非,但得到之后却又不重用,而且听李斯之言毒死公子非,使得当时韩国上下皆都悲痛万分,许多商贾也如同我们水氏一般开始离开韩国,三年后,秦国再次起大军攻韩,韩王被俘,无数王公贵族和富豪商贾被迁徙咸阳。”

“公孙氏本与信陵君公子无忌交好,而且还是国相之后,在魏国势力颇大,因此我水氏得公孙氏庇护,家族的生意也慢慢稳定下来,秦国灭韩之后,次年伐赵,王翦率秦军与赵军在井陉相持年余,公子无忌屡次上书希望魏王联合五国援助赵国,但魏王担心公子无忌势大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因此夺公子无忌的兵权,公子无忌于是整日在府邸饮酒作乐不久便抑郁而死,五国眼睁睁看着秦军最后攻破邯郸。”

“公子无忌去世,公孙氏也逐渐势弱,我们只好带领族人迁徙至宛城,而在那年的冬天,府上来了一个相貌清奇的葛衣老者,看见柔儿之后言说我水氏兴衰全在柔儿身上,让我将其送去鲁山跟随鲁山公修炼,并给我留下一份书信作为引荐,于是我便把柔儿送上鲁山……”

水闳将水氏一族的变故和送水轻柔上山跟随赤松子修行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当初那位老者的确是一位奇人异士,如若不是他那番话和那封书信,柔儿如何会遇上侯爷?而我水氏有今日的地位,也是得侯爷庇护,柔儿自小孤苦,我也实在没有尽到叔叔的责任好好照顾,让他在鲁山吃了不少苦,但所谓苦尽甘来,柔儿现在嫁给侯爷为妻,我当初也算是没有糊涂,幸亏听了那老者的话!”

水闳说到这里唏嘘感概不已,水轻柔也听的眼圈发红偷偷的抹眼泪,陈姜氏牵着水轻柔的手连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