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高尧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爹,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高下炕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说:“赵高此人并无什么能耐,但却善于逢迎献媚,这种人一般都心胸狭窄,何况为了将上次抢劫税粮之事按下,我们将赵柘拘禁在宛城月余,所以此事他必然不会轻易罢休,此次他虽然没有再次当上中车府令,但却成为了九卿之一的太仆,可以说既有天天接近皇帝的机会,又有了很大的实权,比之当中车府令的时候更加难以对付,所以,尧儿……”

高看着儿子惊恐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如若事情万不得已,你也莫怪爹心狠……”

“爹,你不能这样,孩儿不想……不想死……”高尧瞬间听懂了老爹的话,顿时吓的抱住高的大腿,脸孔扭曲的哭嚎。

“嚎甚子,滚起来,我只说万不得已!”高恨不得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脚踢死算了,但最后还是心软,伸手把高尧提起来说,“如若要对抗赵高,此事必须早作安排和打算,我以前虽然是李信将军的属下,但李信将军如今在陛下面前却并不太受重用,因此求他估计也不会有用,但你既然认识陈旭,就可以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平日和他亲近一些!”

“您是说让我通过他认识上将军王翦?”高尧惊讶的停止了哭嚎。

“靠上将军是没用了,王翦两月前就听说旧创复发吐血昏迷,如今还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殒了……”

“啊!?”高尧楞了半天才喃喃的说,“这么说我岂不是不用怕陈旭了?”

“啪~~”高重重一巴掌呼在儿子脸上,脸色漆黑如墨的咆哮:“蠢货,上次的事你还没看清楚吗,是江北亭想保住陈旭,才让我们从中间有了转圜的余地,如若上次不是陈旭夹在其中,江北亭往咸阳一报,你和马腾有十颗脑袋也已经被砍了,还有那赵柘也已经砍了,我们高家,马伯渊一家,曹锟一家都会和梁子舟一家一样下廷尉府大牢……”

高吼完之后脸色戚然的一屁股坐在炕上说:“如若真是那样,也就不用像如今一样提心吊胆了,砍了你们这些群混账,我们几家还能逃的一场性命,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再无转圜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去对付赵高,如今之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爹,那……那……我们怎么办啊?”高尧惊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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