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黑着脸一脚将赵高踹到地上,弯腰拾起宝剑带着戏谑的神情说:“害的本公子空喜欢一场,如今中车府令是苏越,而谕令诏书皆都出自中书省,由清河侯掌控,矫诏之事即便是你有通天的本领也办不到,今日你既然来了,也就不用回去了,等会儿本公子会把你埋深点儿,免得半夜爬出来吓人!”

“公子稍等!”赵高突然间感觉胡亥变得非常陌生,短短几年不见,往日那个贪玩而胆小的公子竟然变得如此果断残忍,他甚至有些后悔今日不该太过兴奋突然跑来拜访。

“既然你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妄图撺掇我行不义之事,从你踏入我府门起,你便已经死了,本公子一时兴起让你多喘了几口气,你也该满足了,哈哈,贼子受死!”胡亥挥剑就刺了下来。

“公子饶命,某便是赵高!”

锋利的剑尖距离赵高的心口两寸停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殿下,我是赵高啊,当初是我天天教公子读书写字判案断狱,当初著这爰历篇之时,公子也曾见过,不然高今日也不会贸然拿此简书来拜访公子……”

胡亥脸色复杂而诡异,死死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苗人,许久之后宝剑往后退了半尺说:“你说你便是赵高,那当初教我之时有些事一定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说上三五件让本公子印证一下!”

“是是,第一件事公子必然记得清楚,您五岁那年陛下让我去当您的老师,初见面之下你躺在地上打滚……”

赵高很快就说了不少当初的事情,胡亥听的脸皮不断抽搐,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等赵高说完之后许久,这才慢慢把宝剑收回来插入剑鞘,伸手将赵高拉起来说:“你果然就是赵高,这些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把你的面具揭开本公子看看!”

“是是!”赵高赶紧揭开面具,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容。

看着这张丑陋到令人无法直视的面孔,胡亥微微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摆手说:“还是把面具带上吧,告诉我,你是如何活过来的!”

赵高看胡亥此事的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把当初流徙蜀地之后被人攻击掉落江水之中,后来被当地苗人所救,然后隐姓埋名到达洞庭,不过他略去了盗取五毒舒魂水的过程,他担心如果自己说出皇帝是被他敬献的药水害中毒的,恐怕后果有些不好判断,作为儿子,得知有人毒害自己老爹,情绪一般都会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