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侯何出此言?”蒙毅愣了许久之后问。

“蒙大人,如果我说赵高有一天会谋逆造反你会不会相信?”陈旭看着蒙毅的脸说。

“啪嗒~”蒙毅手中的筷子掉到桌子上,脸颊扭曲的说:“清河侯勿要为一己之私胡乱猜疑,此话如果传出去……”

“呵呵,非是猜疑,而是我已经拿到证据,不然我也不会请大人来这里吃饭,其实赵高不仅仅是想篡逆而已,他还想弄死满朝文武独掌大秦天下,包括你我,还包括左右相!”

“哗啦~”蒙毅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撞击之下面前的碗筷酒杯稀里哗啦的掉落一地,脸色惊恐结结巴巴的说:“证……证据在何处?”

“当初蒙云去清河镇抢夺造纸术,指使人并非是敖平,这件事蒙大人应该有所怀疑吧?”陈旭淡淡的说。

蒙毅默然许久之后脸色难看的点头说:“不错,老夫的确怀疑是赵高所为,但某也将敖平和商涂都搬倒,这个教训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如果他明智的话应该不会再来惹我!”

“呵呵,世界上有一种想法叫一厢情愿,蒙大人久居朝堂之上,说得上是老谋深算,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小人记仇从早到晚,旭可是听说您和赵高之间的仇恨比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可大多了,对吧!”

蒙毅再次默然。

足足一分钟之后才长叹一口气:“不错,当初赵高犯下大罪,陛下将他交于我审讯发落,因此老夫依大秦律令判其死罪,但后来即将行刑之时陛下又心软将其释放,赵高没死,自然将老夫恨之入骨,此事已经过去整整八年,而赵高也并未再有其他动静与我纠葛,但赵高此人心胸狭窄,因此上次犬子被人蛊惑去清河镇抢夺造纸术,老夫也曾经暗中调查,虽然对赵高有所怀疑,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此事老夫只能暂时隐忍。”

“如果我有确凿的物证和人证能够证明上次之事就是赵高指示的,蒙大人会作何处置?”陈旭看着蒙毅。

蒙毅端起酒杯默默喝了几口,房间里陷入了许久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