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滩上除开陈旭等人之外,同样还有不少锦袍华服的男女老少也同样在娱乐玩耍,有些在放风筝,有些在唱歌跳舞,还有的坐在草席上吹箫弄笛,甚至还有人赛马斗狗遛熊猫,欢闹的人群中,偶尔还会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高亢唢呐声。

“西博侯,您把这宝贝收起来吧,再吹会死人的。”

哄笑怒骂中有人高喊。

“嘁,你个瓜皮懂个啥,这唢呐吹起来才带劲够味,隔十里地都能听见!”

人群中响起一个不屑的声音。

“李顺,放着我中原的丝竹管弦不玩,你天天吹这唢呐,就不怕你爹从坟堆里面爬出来揍你!”旁边几个吹箫弄笛的家伙扛不住了,一个身形消瘦白发苍苍的老者无可奈何的放下手里的长箫开口。

“嘿嘿,鱼梁公勿怪,西方音乐与众不同,只有唢呐才能表现它的热闹,西方人就是这样吹着唢呐打着手鼓唱歌跳舞,动作激烈舞姿奔放,特别是那些小娘子,穿着薄纱露着肚皮,随着节奏跳起来,简直魂魄都能给您勾出来……”

“哈哈哈哈,鱼梁公老当益壮,定然顶得住!”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老者也不生气,笑着摇头说:“西方老朽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去了,不过老朽倒是拜读过西博侯登载于报纸上的西行漫记,许多见闻的确让老夫感觉获益良多,这唢呐与我中原乐器不同,就是太吵闹了一些!”

“这叫热闹,怎能叫吵闹,对了,去把那几个身毒国的使者叫过来,我们一起给诸位表演一曲西方歌舞如何?”

人群中站起来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得意笑容,正是最近在咸阳风头正盛的新晋侯爷李顺。

“好,那就让我等见识一番西方歌舞,与这春色共赏!”老者站起来捻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