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旭没有强迫她一定要去找到澳洲,但她如今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未来必然会是一片热土,因为东南西北她们的船队都探查过了,只有这条狭窄的海峡可以通往西方,占据此处,将来大秦的舰队和来往的商船必然会常年从这里来回经过,大秦必然不会允许一个不受控制的势力在这里建国,占据这个交通咽喉。

如果要摆脱这种局面,只有两条路可选。

一是放弃建国的打算,然后利用先到的优势占据这片地方,与来往的商船做生意,同时还可以招募大量人手开垦种植稻米,贩运到大秦必然会是一个长久不衰的生意,即便是不能当魏王妃,至少能当一个富可敌国的巨贾。

二就是放弃这个东西方航道上的咽喉要冲,转而去更远的南方或者西方谋求建国的地方,彻底摆脱大秦的势力范围,只要找到的地方足够远,大秦手臂不够长必然也只能听之任之。

但这两个选择对于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势力,公孙北雁都是矛盾和焦虑的。

如今的她再不是十年前去清河镇时候那个十七岁的青春少女,而已经是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女人。

十多年的奔忙,换来如今家没有家,国不是国的境地。

人生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抛洒在了逃亡和奔忙的路途之上。

而这十年来,从未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天安稳觉,在梦中哭醒,在焦虑中煎熬。

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苦苦追求的魏国,到如今也不过是这样一个远离故土连大秦县城都不如的蛮荒之地,简陋的王宫看起来就和一个笑话差不多,而这些追随而来的六国贵族,到了眼下也一个个都壮志消磨,开始骄奢**忘记当初的豪言壮志……”

公孙北雁骑在马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略显粗糙的脸颊和眼角的细纹,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泛起苦涩。

“或许,当初我就错了,不该如此肤浅的放弃他,轻柔妹妹才是最聪明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