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珍卷。

他玄澄子自己,这辈子都未必做得出珍卷,那刘老道更是不行……何况他一个小道童?!

他便微微地倾了身子,同一旁的知府道:“仙子动怒了。”

“是。”知府皱眉,看刘老道和李云心一眼,“你这老东西想要出气,结果惹怒了那高人,你当心迁怒。”

玄澄子一笑:“我自有分寸。但不能让这两个人好端端地走出这楼。”

“那老道平时里打我们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念他一个破落户是讨口饭吃,也便不计较了。今日见这小儿,当真是不知死活。此子不除,可难消我心头之恨——长大了,也必是个祸害。”

知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唉。你这人,十几年了,还是这般急性子。但既如此,他怎么来了这席上?”

玄澄子不屑地一笑:“先前我也想到这个,便没同他计较,只怕是暗地里有来历,我们一直不曾知晓。今日见了他这模样、再见那裴决子,你不明了么?”

“只可惜一代国手道眉子大师,嫡孙竟然如此。你看他现在在那席上,一脸痴痴傻傻的样子,唉……我听闻也只好女色。前夜在云集会馆,那湖心姑娘……”

“啊?湖心姑娘是他……?”

“可不是?同他过夜,便暴毙了。这裴决子,一见才知是个酒囊饭袋。定是听了些俗物说什么玩笑话的五位意境,便当了真了。真真是……唉。”

知府听他这话,只瞪着眼,痛心疾首,喃喃道:“唉,也怪我,怪我啊……我早想将湖心收了的。唉……”

两个人悄声说了这些,再看凌空子,却只发现那仙子看着李云心,并不做声。

都看得见她的脸,却看不清她的脸——也都认为是仙家手段,将自己的面容遮掩了。

于是更认为是这仙人动了真怒……要降下雷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