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道支吾了一会儿,才道:“呃……老道我,前日伤了手。”

玄澄子便和众人都将目光投在刘老道的双手上。那手虽不好看,也不算细腻,但是完完整整的,不见一点伤口。

玄澄子便笑道:“道友说笑了。这哪里是伤了手的样子。”

“大师,是内伤呀。”李云心跪坐在刘老道身旁,难过地说道,“家师之前,在街边遇到一条狗。那狗就对家师吠。家师不理他,那狗还是吠。家师就赏了他一耳光,结果伤了手。”

他又看看凌空子:“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呀。”

他这语气和做派,说一本正经,却又有些跳脱。玄澄子脸色一冷,便要发作了。

但凌空子却轻声一笑:“好。有趣。那就不要他作了。”

听凌空子这么一说,席上的人眼神皆是暗了暗。但又听她下一句话,却重新亮了起来。

凌空子一指李云心:“你来作这杀意。作出了珍卷,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做不出,我是要为难你的。”

“啊……”李云心眨眨眼,显得十分为难,“这种珍卷啊……好难的。”

玄澄子赶紧绷住了脸,咳一声。

不咳他要笑的。

他笑这小子……平日里在市井间顽劣惯了,又跟在那刘老道身边,没见过世面。嬉皮笑脸、打滚卖乖,岂是这种场合也能做的?!

凌空仙子何等高人?见他这目无尊长、在席上不顾身份礼仪插科打诨的样子,怎会不怒!

眼下便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