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不到一刻钟就停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书生浑身湿淋淋地从陈彦至摊前走过。

这书生,正是替聚宝斋来收账的宁采臣。

宁采臣走进客栈,账本打湿,字迹模糊不清,掌柜不认账,叫客栈里的伙计将宁采臣给丢了出来。

宁采臣的行礼散落一地。一个砚台滚落到了陈彦至的身边。

宁采臣心有不甘,可惜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文弱的穷书生,科举不中,只能帮人收账为生。没有收到银子,他连吃住都成问题。

宁采臣的性格比较乐观,就算自己被丢出了客栈,也没有自暴自弃。他而是默默地捡起自己的行礼,放回背篓中。

“砚台。我的砚台呢?”

宁采臣发现自己的砚台不见了。

陈彦至将砚台递过去,说道:“你的砚台。”

宁采臣接过砚台:“多谢公子。”

装好了行礼,背起背篓,宁采臣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收不到账,自己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宁采臣见陈彦至气度不凡,便问道:“敢问公子,郭北县可有不用花钱就能借宿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