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道连忙追了出去:“师妹……你等等我。”

陈彦至继续气定神闲地吃着饭。

蔡邕喝了几杯闷酒,说道:“彦至,老夫知道你文武双全,整个大汉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卫仲道更是连你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可是,你不能诅咒他啊。”

人最怕比。

陈彦至和卫仲道都是蔡邕的弟子,可二者相差,那是天壤之别。

要不是蔡琰和卫仲道有了婚约,蔡邕肯定会将女儿嫁给陈彦至。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彦至是最好的女婿人选,但蔡邕不能将女儿嫁给他。天下还有比这更郁闷和无奈的事情吗?

陈彦至摇头,说道:“师父,你知道弟子是读圣贤书的人。证的是至诚之道,不说谎话。我没有诅咒卫仲道,他也不值得我诅咒,他是真的没有几年可活了。肾,先天精气之本。卫仲道流连于青楼妓院,几乎是日日新郎。说得好听,是才子风流,其实就心思邪淫,纵欲过度。卫仲道的肾脏,一直在超负荷运转,再过几年,就会彻底坏死。”

蔡邕一瞪眼,说道:“老夫知道你医术高明。说点老夫能听懂的。什么超负荷运转?莫名其妙!”

陈彦至沉默了一下,说道:“卫仲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数年之后,必死无疑。可是卫仲道他还不自知。”

蔡邕的手一抖,酒杯里的酒,洒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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