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叹息一声。

凌逸轻轻点点头,道:“陈伯伯,谢谢您。”

陈枫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惋惜,往一旁走去,不愿过多打扰这个伤心欲绝的孩子。

这时一个曾出现在病房的国字脸中年人来到他身旁,低声问道:“老医神,凌逸怎么了?”

“赵副校长……”老医神陈枫看见来人,未加思索的道:“凌逸伤势很严重,经脉郁结,穴道封印,加上老沈的死,大悲之下,怕是……没机会了。”

“这么严重?”中年人微微一怔。

老医神点点头,叹息一声:“是啊,之前光顾着老沈,没注意到这孩子伤势如此严重,唉,好好的一个天才,竟落得这般下场。”

说着又重重叹息一声,看着中年人恳切的道:“天平,凌逸是老沈养子,也是他最重视的弟子,你是宗武第一副校长,回头应该是你接任,这孩子挺可怜的,以后得麻烦你多费心了。”

“您放心,这是应该的,”赵天平一脸认真的保证着,待陈枫离开,才皱着眉,往凌逸那边瞥了一眼,嘴里咂摸着,“废掉了啊……”

凌逸有些记不清葬礼是怎么结束的,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墓地回来的。

只感觉浑浑噩噩,脚下像是踩着棉花,无声穿过宗武学院熙熙攘攘的广场,无视广场上那些学弟学妹们或同情或复杂或异样的目光,一个人回到家。

苏青青担心凌芸睹物思人,带她去了自己宿舍。

家里只剩下凌逸一人。

曾经温馨而又熟悉的家,此刻变得清冷又陌生。

看着熟悉的一切,凌逸还是没办法接受义父已经离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