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坐在刚刚被他擦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盘着腿儿,身旁放着那一小瓶已经打开的酒,跟墓碑上老校长那张清晰的面带微笑的照片聊着天儿。

老头儿酒量一直一般,按说从军队出来,又上过战场打过仗,这种酒量一般不会太差。

但老头儿是个例外,白酒最多半斤,平日里通常也就二三两酒。

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爱喝。

啤酒老头不喜欢,觉得那东西没滋没味的,其实也喝不了几瓶。

很早就不是凌逸对手了。

罗雪静静站在一旁,眼里带着一抹忧伤,有些心疼的看着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喃喃自语的凌逸。

这墓园风水不错,背山望水,入眼一片恢弘景象。

“爸,我听了您的话,但也没全听,很多事儿跟之前想的不一样。”

“有些我能控制,但有些事儿……我控制不了。”

“他们那群人最近接连吃了几个亏,估计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我挺开心但也有点担心。”

“我怕会连累到青青和小妹她们,所以尽量不去跟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当然,我知道,现在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吃亏的会是我。”

“但如果他们一直揪着不放,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跟他们拼了。”

“我最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在春城那边认识了也是咱们宗武毕业的师兄顾桐,他对您很推崇,这让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