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摇头,断然拒绝,并道:“请恕下官无能为力。不但下官无法相救,下官还要劝左相置身事外。”

左端阳双眼如鹰,盯着王亨问:“王侍郎此言何意?”

王亨反问:“老大人明年春就要回京,可对?”

左端阳点头道:“不错。”

王亨道:“宋之献罪行暴露,不论老大人采用什么手段将此事压下去,都休想做得周全。大人身居高位,不知被多少人盯着,留下这样大的把柄,就不怕御史弹劾?大人是要前程和左家荣耀,还是要外甥?”

左端阳气咻咻不语,内心挣扎。

良久,他问:“王安泰,你实话告诉老夫:此事可是你做的手脚,要借孟远翔之手除掉宋之献?”他强烈怀疑王谏和苏熙澈联手打压他,逐步剪除他羽翼。

王亨傲然道:“下官做事,从来不藏头缩尾。高淳是大人的弟子,不是已经被下官杀了吗!”

左端阳嘴角抽搐两下,强压住怒气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孟远翔做的了?”

王亨冷笑道:“那倒也不是。下官虽然讨厌孟大人,也不会睁眼说瞎话。他恨不得对左相摇尾献媚,表明忠心,好借左相的手除掉本官,又怎会故意陷害宋大人呢。”

左端阳见他竟然不把责任往孟远翔头上推,十分意外,问道:“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