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中之地也并非完全被我项氏掌控,如今江珩对我项氏态度不明,加之五岭之地还驻扎有近二十万兵马,一旦起事,闽中郡尉高焄必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高焄手下不过数千人马,而且还和越族纠缠不清,何况一旦皇帝征调高焄舍弃闽中,越人必然反扑,只要我等杀死江珩夺得官印,必然就会掌控整个会稽尉卒警卒,然后以吴中为大营进攻闽中,在高焄腹背受敌之时将其纳降,则我项氏就可以掌控上万兵马转收故鄣,到时候颍川南阳等楚地诸郡必然响者云集,大事必然成矣!”

“家主,二哥说的不错,如若任凭清河侯继续辅佐皇帝,大秦则会日趋安稳,一旦民心不存,我大楚再也无复国之望……”

“二兄……”

房间内的项氏族人几乎全都站起来看着项梁。

项梁胡须眉毛狂抖几下,眼神掠过几个项氏的核心族人,然后咬咬牙点头说:“好,事不宜迟,四弟暗中前去继续打探徐公子的身份,其他人都各自回去召集儿郎筹备兵器粮草,三弟携重礼去一趟江珩府上,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更多消息,五弟去请钟离兄前来,此事必须商量妥当再另行计议!”

“是,家主!”

一群项氏族人轰然散去,只留下项梁一人坐在大椅之上,慢慢的喝了一口茶之后,脸色狰狞的咔嚓一声将茶杯捏成粉碎。

事到如今,项氏在吴中越来越受到制约,而且看天下大势离复国之期越来越远,拖的越久,大秦便越是安稳,加之如今遍布郡城县城乡镇的警卒,许多以前可以遮遮掩掩的事眼下越发难以操作,而江珩也一直不肯和项氏媾和,如今商贾也开始离心离德不再听话,这让项梁越发感觉到无处不在的掣肘感。

只有挑起事端,让大秦混乱起来,项氏才有机会起兵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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