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翻译之后,一群大宛商人和使臣几乎同时摇头,就连陈旭都忍不住微微摇头。

这阳棗的确在驯马方面有非凡造诣,但对汗血宝马的确是不了解。

看见一群大宛人摇头,阳棗脸色一下变得灰败,松开缰绳往后退出几步对着始皇帝和陈旭的方向拱手说:“陛下,草民无能为大秦蒙羞了!”

“无妨,还有哪位相马名士愿意参赌?”秦始皇脸色平静的摆手开口。

“陛下,草民斗胆一试?”人群中又一个身穿粗麻布衣手长脚大穿着草鞋的壮汉走了出来。

“此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而且装扮如此粗俗,恐是一草包也?”

“的确,咸阳城精通相马者众,此人未曾见过,的确眼生……”

“勿要妄议,眼下始皇帝与清河侯具在,若无真本领岂敢出来献丑,根据此人相貌,某倒是想起一位相马名士……”

“到底是何人,兄台勿要遮掩,速速道来?”

“古之善相马者众,寒风相口齿,麻朝相颊,子女厉相目,卫忌相髭,许鄙相尻,投伐褐相胸胁,管青相膹肳,陈悲相股脚,秦牙相前,赞君相后。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非只有伯乐孙阳公一人也,而伯乐之荐于穆公者,尚有一大贤……”

“兄台莫非说的是九方堙乎?”

“然,天下相马学派甚多,齿颊髭目股脚前后等,皆不过是皮肉之相,即便是孙阳公,也以皮毛筋骨辨识良驹,但唯有九方堙,相马从不观外相。列子云: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

“兄台这一说,某也想起来了,敢在孙阳公后人而后出者,必有长于阳氏者,此人必然是九方公后裔,深得相马天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