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剑刺出,剑身上不再有闪光,裴液才发现身周已被黑幕笼罩。

武馆早已散场了。

角落里,身体热气蒸腾的女子正把石锁摆回原位。

“什么时辰了?”裴液问道。

“亥时了。”

裴液看了看手中的剑,有些沉默。

他坚信,具备以弱胜强能力的剑术,一定要可以在强敌面前使出来。这是个基本的逻辑。

固然也有那种靠法器或者他人的保护来蓄力的爆发式剑术,但这一剑显然不是,裴液感觉得出撰剑人在极力压缩蓄势的时间,也在努力解放蓄势时的躯体。

他在这里下了很大的工夫,就是为了让用剑人能够撑着敌人的攻击用出这一剑。

他如此煞费苦心,就是要让这一剑刺穿强敌的咽喉啊。

怎么能用不出来呢?

张君雪看着蹙眉神游的少年,闷声道:“要陪你练吗?”

裴液一转头,几乎和自己同等个头的女子立在一旁,额发湿湿地贴在眉眼上,汗珠流水般在她脸上滑落。

“不必了。”裴液微微蹙眉,“你真的要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