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孚敬!

他站出来了!

“启奏陛下,臣以为赵普所讲,天下之间,道理最大,还是有道理的!只是这个道理不能是一家一人的道理,也不能是圣贤道理!”

“那该是什么道理?”朱厚熜追问。

“应该是符合天理人心,被所有人接受承认的规矩!”

朱厚熜点了点头,“有理,可如何才能让所有人接受?抚远伯已经说了,如果这个道理只是孔孟之道一般的东西,不还是要落在儒士手里吗?”

“臣以为当明文写出!”张璁咬着牙道:“不光要写出来,还要明发天下,告诉所有百姓,让他们全都知道。”

王岳又追问了一句,“仅仅是知道吗?难道编写就可以闭门造车吗?”

张璁道:“自然是要博采众长,吸纳百家之言!”

王岳笑道:“张阁老,你这么说,可是有违圣人教诲啊!圣人不是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若是百姓都知道了国法,难道不会想办法钻空子吗?”

“这……这个学生以为,应该是朝臣的事情,既然身为臣子,就该按照规矩行事!”

朱厚熜突然幽幽道:“只是臣子吗?那朕呢?用不用也守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