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朱厚熜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哪里在乎什么胡宗宪不胡宗宪啊!

他随手一扔卷子,问道:“还有吗?”

“有,这个人也不错!”

朱厚熜又接过来,这人名叫高拱,是河南人。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岳笑道:“陛下不知,我问过了,此人从小就有神童之名,前年参加县试,还考了案首,才情过人,尤其值得称道,他在农学方面,民生历史,都答得很好,是个人才!他日有望成为朝廷宰相啊!”

“还有,这个叫朱衡的,在水利上也有造诣,还有这个叫陈以勤的,文辞优美,精于律法,都很不错!”

朱厚熜越听越不爱听。

“我说王岳,又是良将,又是宰相,你收了几个门人,就要把朕的朝廷填满是吧?我不说别的,你瞧瞧这几个人,分数最高的高拱,也才五十三分!那个陈以勤,才三十几分!就这?他们也算国之栋梁?值得你大加赞许?那别人呢?考得更好的,那些该怎么办?”

王岳见朱厚熜义正词严问罪,终于忍不住笑了,将一份署名王仁的卷子,递给了他。

朱厚熜接在手里,一看上面的字体,顿时浑身舒坦,毛孔都打开了。

“答对了这么多!哪个方面的都对,没有什么明显欠缺……这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才啊!对吧?”

“哈哈哈哈!”

王岳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