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又看了看群臣,笑道:“大家都别在意,朕只是随便说说,大家伙就当个笑话听,不用当真。”

朱厚熜一再说,不要当真,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毛骨悚然。百官们终于意识到,当大老板疾言厉色的时候,未必是坏事,至少他还愿意跟你发脾气。

若是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那才是灭顶之灾呢!

“赵尚书!”

赵鉴一听是叫自己,吓得慌忙跪倒。

“陛下,陛下!臣可万万没有依附刘瑾啊!”

朱厚熜摆手,“别着急,朕是问你,你可知道张彩?”

“知道,知道,此贼党附刘瑾,助纣为虐,着实可恶,刘瑾事败,死于狱中,也是他侥幸而已!”

朱厚熜摇头,“是吗?可这本账册标注数人不曾送礼,其中就有你一个,可是张彩劝解,刘瑾才没有追击的!”

“啊!”

赵鉴瞬间老脸通红,温度直线飙升,差不多能煎鸡蛋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了一回小人,这也太丢人了!

他匍匐地上,无言以对,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朱厚熜又道:“俞谏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