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怒气冲冲,一副要吃人的凶煞样。

他气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装穷!但愿能少损失一些。

张鹤龄一声令下,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古董字画,全都收藏起来。除了朱厚熜看过的,剩下的都换成赝品。

“你们都小心点,这可是阎立本的画啊!都给我藏好了,放到地窖里!”

他扯着脖子,喊得嗓子都哑了。

一整夜都没睡,熬得眼珠子通红,哈气连天,这回放眼看去,府邸总算是处处透着“贫穷”的气息了。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还穿着麒麟服呢,要不要弄一身补丁衣服穿上?会不会太刻意了?

……

“王大人,张鹤龄这家伙积累了三十年的财富,绝对非同小可,这一次可不能放过他!”贾咏早早起来,他也是熬得眼珠子通红,同样没睡觉,在手里攥着厚厚的一摞清册,这还只是张鹤龄财产的冰山一角。

王岳脸上含笑,今天就是痛宰肥羊的好日子。

禁军缺额那么大,国防空虚到了极点。

还不想办法弄钱练兵,万一再来一次土木堡,王岳可不敢担保,朱厚熜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张鹤龄,你必须为了国防大业,贡献身家了!

“昌国公,昨天我们走得比较早,没有扰了你的兴致吗?吃得好?喝的好?请没请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