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朱厚熜生气了,“不快,怎么能赶走杨廷和那帮人?”

王岳无奈道:“但是人才培养也是有规律的,如果太快,反而会害了他们。”

“会吗?”

“怎么不会!”王岳认真道:“陛下,前不久挨廷杖的那些言官,说起来,他们也是冤枉!”

“冤枉?”朱厚熜惊得张大嘴巴,小富贵说的是人话吗?

“陛下,这些人都是书生出身,没有积累足够经验,让他们监督地方衙门,直言十三个布政使司的弊政,他们哪来这个本事啊!没办法,只能剑走偏锋,走歪门邪道,靠着蹭皇帝刷声望,靠着依附权臣,当爪牙鹰犬,获得升迁。”

朱厚熜若有所思,“这么说,这帮人真有点冤枉了!”

王岳低声道:“那个……陛下准备下罪己诏?”

“呸!”朱厚熜怒道:“他们尸位素餐,还敢惹朕,没剐了就不错了,还指望朕赔罪吗?就算赔罪,朕也是拿你的脑袋给他们!”

朱厚熜凶巴巴的,吓得王岳缩脖子,惹不起,惹不起!

朱厚熜思忖片刻,又道:“小富贵,你说这帮进士不学无术,只会读书,那国初的时候,不也是名臣辈出吗?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王岳笑嘻嘻道:“天意自然是有,可国初之时,是四途并重。”

所谓四途,就是学校,科目,荐举,铨选。

这四者当中依旧以科目最重,也就是科举最兴盛,但是呢,其他三途,也是存在的。尤其是学校,这里的学校指的是以国子监为首的各级官学,其中国子监生也要接受系统培养,其中优异者,是能够直接入仕的,而且官位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