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就在午时,郭勋一手提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就来到了户部。

他脸上红扑扑的,吐着酒气,横着醉眼,有人过来拦着,他不乐意了。

“怎么滴?俺还是武定侯,还是个爷!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瘦死的马怎么也比狗大吧?”

郭勋冷哼,推开众人,步入正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猛灌了口酒,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粗如指头,好半晌,才恢复了正常。

“来吧!爷就在这里!”郭勋放声大叫,“咱是京师的爷,咱活着有样,死了也有样!瞧见没有!”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玉的瓶子,把塞子拔掉。

“这里面就是最毒的砒霜!爷只要喝了,立时三刻就死!张璁,你今天逼死了本侯爷,早晚有一天,人家也会要了你的命!”

这位说着,举起瓶子,就要往嘴里灌。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喊声。

“爹!”

郭大小姐,还有那三个小子跑了进来,一把抢下了郭勋手里的瓶子,狠狠扔在地上。

“爹,你瞧瞧,银子送来了!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