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公!”王艮对王岳的称呼都变了,他不顾疼痛的老腰,弯成九十度,用最谦卑诚恳的姿态,请问王岳。

“能,能办得到吗?”

“这个……当然不是我说了算了。”

“那,那是谁说了算?”

“是我们每一个人!”王岳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道:“办学需要很多东西,要有人,要有钱,要有教材,要有办学目标……毕竟我一个人是做不成的。”

王艮若有所思,他扭头看了眼其余诸位。

所谓文人相轻,哪怕都是阳明公的门下,他们彼此也不是亲密无间的,相反,在学术上,他们有非常大的分歧和争论。

但是,在办学,弘扬王学的问题上,却是出奇的一致!

钱德洪就感叹道:“办学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为了光大心学,老夫纵死无悔!”

王畿也咳嗽道:“谁还不是这个心思呢!我,我只是有一点疑问,所谓万事开头难,王……公,朝廷能提供多少钱,来鼓励办学?”

王岳把两手一摊,“一分钱也没有!”

此言一出,几位都闷哼连声,险些抓狂!不带这么玩人的,你说的天花乱坠,一点钱都没有,不是画饼充饥吗?

就在他们即将爆炸的时候,王岳幽幽道:“顺天府的官吏可以提供土地,另外还可以鼓励民间捐赠,提供各种便利,户部的钱是指望不上,但是地方县衙或许能提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