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林哑然一笑,“阁老,你怎么忘了,我跟你们谈的时候,最后提到,要有所依据,我们各自派出人员,再从民间征召巨贾名流,一起给贸易制定规则,这就是仲裁会的由来啊?你不满意?”

“废话!”

崔士林两手一摊,“那就麻烦了,这是通过了批红,明发天下的,要不就请陛下降旨,自食前言,重新制定标准了。只是如此出尔反尔,就算再公布新的标准,也怕难以取信于人!”

“等会儿!”

石珤气急了,“崔士林,明明是你们耍弄朝廷,损公肥私,破坏盐法,罪不容诛!怎么成了朝廷的错?你好大的狗胆!”

崔士林呵呵两声,“石阁老,你好义正词严啊!你说我破坏盐法,那我倒要问问,朝廷一年能从盐法得到多少?这笔钱我愿意出,不但可以出,而且每年还能上调百分之十,只要准许我随便卖盐,我愿意先交五百万两!”

“你!”

这回不光是石珤,就连谢迁脸色都变了……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一清,突然睁开了老眼!

好小子,你这坑挖得有点大啊!

岂止是大,简直坑死人不偿命的!

这几个阁老年纪都不小了,就差一锹土,接下来就能吹百鸟朝凤,上演白事会了。

“陛下,臣想请教,为什么有人口口声声,败坏盐法,却不说明白,这是谁的盐法?如果是朝廷的,为什么朝廷每年只能拿到二百多万两?谁都知道盐利惊人,那盐利到底哪去了?”

“北境的确是有取巧之嫌,我们承认,毕竟是人穷志短,没有办法。可若是陛下能盐税都交给北境。我们能保证三点,第一,朝廷盐税不会减少,第二,老百姓食盐不会涨价,第三,北境军需花用充足,再也不让鞑子入寇!”

崔士林掷地有声,一番说完,冲着脸色惨白的几位阁老道:“诸位老大人,还有什么指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