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露出思索的神色,“王岳,你是想劝说朕,学习太祖爷?”

“不是!”王岳道:“陛下,太祖爷终究是一个人,虽然他老人家立下了那么多规矩,可是经过百多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士人依旧窃据了大权……这就是水滴石穿的道理,一个人,终于敌不过一群人。”

“臣是陛下近臣,臣不愿意陛下学赵宋天子,向士人妥协,臣也不想陛下,如太祖一般劳碌,并且最后劳而无功。”

“臣希望陛下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臣兴学,让更多人读书,过去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三五个读书人,他们可以靠着欺压哄骗穷苦人,作威作福,过上等人的生活。可若是一百个人里面,有三五十个读书人,大家都彼此清楚,又怎么骗人,又怎么不劳而获?”

“百姓都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而陛下又能选择站在百姓一边,有无数民众的支持……陛下,你想想,那时候您该是何等强大!”

“陛下说臣想做第二个杨廷和,说臣想要窃据天子大权,图谋不轨,请问陛下,有这样的图谋不轨的吗?”

有这样的吗?

朱厚熜被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他突然抓起了金杯,猛地灌到了肚子里。一股灼热,从胸膛升起,整个人都要燃烧了一般!

他死死攥着王岳的手,“小富贵啊,漫说我还没有亲兄弟,就算有,也不会有咱们俩亲了!”

这对君臣,又是喝酒,又是谈笑……转过天礼部尚书方献夫就来求见了,太庙的牌位,到底要怎么办?宣宗还要不要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