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近报纸上出现的反对货币改革的文章,有一半以上,都是官员写的。”

“官员?”朱厚熜眉头紧皱,“难不成是朝中有人跟朕作对?”

黄锦连忙摆手,“皇爷,这事情跟朝中的大人们关系不大,倒是……倒是和地方衙门,有不小的干系!”

黄锦说完,朱厚熜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帮货跳出来干什么啊?

完全没有道理啊!

“皇爷,比如这个最反对改革的春秋书生,他的真实身份是淮安知府的亲娘舅,兼师爷。还有,这个耿介人,他就是扬州府的一个书吏,他的笔名有十几个哩……虽说他们隐藏很小心,都用笔名,但是他们低估了东厂的本事。奴婢这些年一直没闲着,还有江南织造局,更是下了大工夫,奴婢们都为了皇爷,尽心尽力呢!”

朱厚熜嘴角上翘,呵呵冷笑,“黄锦啊,你是不是看王岳立功,就眼红了?这是你的功劳?这分明是你不作为,放任不管,结果这帮人肆无忌惮,以为弄个笔名掩护,就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了?对吧?”

黄锦惊得张大嘴巴,愕然半晌,鼓着腮帮道:“这叫引蛇出洞,是很高明的兵法!”

“闭嘴吧!”

朱厚熜冷哼道:“朕现在想知道,为什么这帮地方官吏,这么反对改革货币?到底是为了什么?”

黄锦翻了翻眼皮,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要问我。

“耗羡!”

王岳突然幽幽吐出了两个字!

朱厚熜身躯一震,包括黄锦都眼前一亮。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