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们俩的骑术都进步很大,甚至朱厚熜还学会了马上射箭的本事,要不是为了探查民情,朱厚熜还真想就这样驰骋狩猎,也是别有滋味。

他和王岳都从马背上下来,向四周望去……这是很典型的农村景象,没有北京外城整齐的房舍,也没有山东繁忙兴建的新房。

这里的房舍普遍低矮,且九成以上,都是老旧的茅草屋。

为了抵御雨水,草屋的房顶每年都要增加一些稻草,长时间积累下来,就是这些房舍,都看起来跟刚长出来的大头蘑菇似的,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萌。

至于百姓,他们也是老老实实,在田里收割采下豆荚之后的蚕豆秧,他们会整齐放在路边,等着晒干之后,拿回家里烧火。

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会浪费。

蚕豆是在两季庄稼之间宝贵间隙抢种的,多了一点收获,日子就会轻松一点……毕竟地主和朝廷,都不要蚕豆,这是真正完全属于他们的收获。

“老丈,我们是京城过来的,想要问问你点事情啊!”

猫着腰挥舞镰刀的老汉,停了片刻,焕然大悟道:“是外乡人吧?等俺割完了,就招待你们。”

一个时辰之后,王岳,朱厚熜,坐在了一架葡萄下面,他们面前的三条腿的桌子上,摆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蚕豆,老汉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个黑黝黝的坛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倒出两碗浑浊的酒水。

“只有这个了,客人们不要见怪。”

朱厚熜不想拒绝老人的好意,但是这样的东西,他是真的咽不下去。

他干脆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