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岳一说,朱厚熜也惊呆了,他直接冲过来,抓起儿子两个手,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果不其然,朱载基的左手食指,真的短了一些,不是一截手指那么夸张,但也有一截的三分之一,明显伤到了骨头。

朱厚熜怒火中烧,勃然大怒,这可是自己的儿子,一国储君,竟然有人敢伤他?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在江南的时候被伤到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朕没听说?是谁伤的你?”朱厚熜眼睛都红了,“你说出来,让父皇给你出气!”

朱载基讪讪一笑,“父皇,真的是小事而已,没有什么的。”

“别藏着掖着,我要听实话!”

王岳眉头紧皱,思忖了片刻,突然道:“这是你刚到江南的时候,受的伤吧?张璁只跟我说了一下,却没有讲伤到了骨头,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王岳向来不把张璁视作学生的,奈何这件事真的触碰到了底限,王岳愤怒了。

“师父,不关二师兄的事,他也不知道……好吧,我承认,是黄伴伴帮我隐瞒了。”

“黄锦!”

朱厚熜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这个该死的奴婢,真是狗胆包天,连太子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敢瞒着,真是不知死活!

“朕非把他十根指头都折断了不可!”

朱载基哭笑不得,黄伴伴也太倒霉了。

“父皇,没那么严重的,我就是跟张阁老南下的时候,听说民生疾苦,然后我就去了船厂,想要体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