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决定盯上了郭勋,很凑巧,几天后,郭勋进宫上奏禁军的事情,就跟王岳碰在了一起。

谈过了正事之后,朱厚熜很满意,就问道:“郭卿,听说你的祖上很是英勇,在开国的时候,立下大功啊?”

“那可不!”郭勋骄傲道:“当年鄱阳湖大战的时候,臣的祖上郭英受伤不退,幸得天助,一箭射穿陈友谅的眼睛,箭头贯穿脑袋,当场毙命!此战之后,太祖才能雄踞东南,傲视天下,随后席卷天下,才有了大明江山。若说臣祖上的功劳,那是可以和几位国公相提并论的,只是他老人家不居功罢了。”

朱厚熜含笑,“这么说,郭家果然是世代忠良,让人敬佩!”

郭勋沉吟片刻,立即道:“多谢陛下称赞,郭家世代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像一些人,骤然新贵,就不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大肆收礼,辜负圣恩……”

朱厚熜眉头微皱,呵呵道:“郭勋,你这话里有话啊!你要弹劾谁,只管说就是!”

郭勋仰起头,沉声道:“臣要弹劾左都御史张璁,臣,臣听闻有人给他送了厚礼,足足有五万两之多!”

王岳鼻子哼了一声,不屑道:“是吗?张璁这么有钱,那就不用去我那打秋风了!”

郭勋见王岳帮忙说话,却也不惧,他伸着脖子,义正词严,“此事千真万确,他就是一时得志,忘乎所以!臣这里有确凿证据,有人以送画为名,给了张璁五万两,若是陛下准许,臣这就能把这幅画给陛下取来!”

朱厚熜眉头耸动,不停看着王岳。

“陛下,既然郭勋言之凿凿,那不如我们君臣现在就过去,瞧瞧张璁到底拿没拿银子……若是张璁被冤枉了,那么武定侯又该怎么说?”

郭勋梗着脖子,倔强道:“若是我诬陷了张璁,情愿受罚!不管怎么样,我都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