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琢磨着如何收拾崔士林,脸上却是笑容可掬。

“张璁,你能安贫乐道,这个很好。但是为师要提醒你,人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你的文章,你的志向,都太招人恨了。明枪暗箭,不能不防。师父可不想让你提前折戟沉沙。”

王岳笑呵呵道:“我已经安排了保护你的人,莫非你要让师父的心意白费吗?”

张璁顿时慌了,连忙摆手,“弟子不敢,师父如此恩待,弟子铭刻肺腑,无以为报,弟子拜谢师父!”

说着,他要下跪,王岳伸手,把他拉住。

“咱们之间,不讲究虚礼。”

王岳拉着张璁,一起步入院落。

踏着青石的道路,两旁有花草树木,又有硕大的鱼缸,里面的鱼儿欢快地游动着,不时还跑到水面,吐个泡泡。

王岳对于崔士林的骚包,总算有了直观的印象。

他们走入了正堂,目之所及,都是紫檀的家具,墙上挂着的都是名人字画,桌面上摆着的也都是宋代的官窑。

他还真是下本啊!

“那个你看这样行不,我把这些东西都带走,给你换点竹器,行不?”王岳笑呵呵询问徒弟。

张璁一听,可不干了,“师父,既然是您和师兄的一片心意,弟子怎么好推辞呢?还真别说,弟子穷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东西!我收下师父师兄的馈赠,自然就不会被其他人收买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