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都气得跳起来了,破口大骂。

“还起死回生呢?根本是十死无活!你们觉得自己不错?还能在赌场赢钱?你们做梦去吧!要不是看在武定侯府的面子上,就你们三个的脑子,不把这身皮都输光了,别想从赌场出来!”

“现在咱们家什么情形,到处都是落井下石的,还敢去赌钱?人家坑你们,都没地方伸冤!”

郭勋这一顿臭骂,三个儿子都消停了,一个个低下了头。

倒是郭大小姐松了口气,老爹还没有彻底糊涂。

“爹,那些投机取巧的生意咱们是干不了的。但是女儿以为咱倒卖点农具,不会有什么麻烦。这些日子女儿在外面看了不少,咱们就租用个铺面,放在外城就行,您老想点办法,买点锄头铁锹,咱只要薄利多销,不愁挣不到钱。就算还不上六十万两,咱有了正儿八经的收入,跟户部那边谈谈……反正只要挣的比滞纳金多,早晚有一天,能把钱还上。您老,还有三位哥哥,又何必寻死觅活的,白白让人笑话!”

郭勋吸了口气,女儿讲的也有道理啊!

“我说丫头,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郭大小姐把眼睛上翻,哼道:“自从娘亲走了,后宅的花销不都是我在管着,几时错过半点账目?”

这话一出口,让郭家父子惭愧了,内宅的账目的确没错过,可外面的账就没对过。

以往郭勋喜好结交士人,动不动就上百人开文会,又是吃,又是喝,吃饱喝足之后,还要拿礼物。

现在好了,这帮人不知道藏哪个耗子窟窿了!

可恶透顶!

“丫头,你讲的有道理,可,可咱们家不能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