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吃水都到大队那口井去挑,大家盖房子的时候,也都是绕着水井近的地方起地基。图的就是吃水方便。

田野力气大打水挑水都不算事,就是费功夫。没用多大的一会就把白薯地给浇了一遍,估摸着怎么也能抗上七八天,才摸把头上的汗水准备回屋休息一会,下午又要上工了。

老远的看到隔壁朱家二小子往他家自留地里面挑水呢,从河边挑水到他们家自留地可不近乎,这一趟走下来,大老爷们也得歇上一两回。

难怪自己浇半块地才看到这小子晃悠过来。上午去砍架杆了,趁着中午家人休息的时候,把活给补上。这有爹有妈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田野不想跟谁有交集,挑着水桶低头准备回家。

朱家老二老远的看到田野,显然没打算就这么当做看不到。

老远的放下水桶就跑过来了,有点喘:“我一大早出去又砍了点架杆,顺着院墙贴边扔你家了,不会砸到你家菜地。没人看到。”

田野挑眉,没想搭理她,说的在客气,还不是赖上自己了吗。

朱老二看田野的反应,有点局促,这事终归是自己做的不厚道:“过几天我攒够一百根架杆,就去县里换了。”

朱老二拧着头皮继续说道:“到时候早起趁着没人看见运出去,到时候去我就在你家门口放口袋酸杏,杏子你留着,记得夜里别插门,我半夜把架杆运出来。”

田野暗自磨牙,这话听着不对味呀,怎么充满了奸情呢。

看看对面紧张的青少年,麻秸杆一样的身条,怎么看都是半大孩子,好吧,她想多了,思想太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