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朱大娘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本就略显刻薄的脸上,更显得寡淡,牛家的馋婆子又在做好吃的,大人到无所谓,孩子们闻到味,总是要闹腾两天。

同朱铁柱嘀咕:“你说队长家啥意思呀,怎么连个回话都没有,不然我回头再去他家问问。”

朱铁柱倒是沉稳:“这几天大队乱呼呼的,哪有功夫说这个呀,等大井那边消停了再说吧。”

朱大娘:“你说这亲事本来我也不咋乐意,可现在弄到了台面上,万一要是不成,咱们家还不得让人家笑呀,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朱大叔比朱大娘想的还多呢,这亲事本就是他们家图人家屋子,说出一朵花来,朱家也摆脱不了这个名声,要是真的不成,他脸上肯定不好看:“整天的瞎捉摸。”

摇着蒲扇吧嗒着旱烟,不搭理朱大娘了。

田野见天在院子里面乘凉,再加上有心关注,隔壁说话都能听见,估摸着,朱铁柱肯定是心里有底,觉得这亲事妥妥的。

田野在这边撇嘴,他家朱老大要是敢同自己成亲,她一天收拾这小子八遍。

这天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呀。迷迷糊糊的到后半夜,田野才被隔壁朱家进屋的动静给惊醒,跟着做贼一样进屋歇着。

这两天田野除了从大井里面挑水浇地之外,回家就有点坐卧不安的,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为了一口吃的,能心慌到这份上。

隔壁的牛大娘是个嘴馋的,村里就她家隔三差五的弄炖肉吃,田野隔着院墙闻到那味都能多吃两碗棒米饭。

自从把老母鸡给宰了,田野就盼着牛大娘家炖肉呢,到时候她把老母鸡炖在锅里,厨房捂的严实一点飘出去那点味,被人闻到,也说是牛大娘家的。

吃口东西实在事太不容易了。

牛大娘家老不改善伙食,田野馋的受不住,又弄了一块鸡油,把玉米饼子切成小块同鸡油一块炒了,吃的时候,田野心酸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