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溢当然知道说唱里并不全是金钱至上、利益为尊的垃圾歌曲,也不是所有说唱歌手都瞄着钞票马子豪宅跑车。但在关溢看来,韩觉玩说唱不过是用来洗人设,真正要让他弄出点什么花样,写出什么有反省力度的歌词,他做不到的。

“文身这件事我会上报公司的,”关溢没把韩觉准备当说唱歌手这件事当回事,“到时候公司让你洗掉,你就……”

“不行。”没等关溢把话说完,韩觉就打断了。

“我不会洗的。”韩觉提前给出答复。他盯着关溢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关溢紧合的咬肌闪了一下,觉得头疼。

韩觉认为关溢对他已经蛮尽职了——先是答应让他参加说唱比赛,又是给自己找说唱老师,又是给他足够的时间瞎逛磨练说唱,还帮自己走后门去参加海选。他不能过河拆桥,不该为难关溢的。但这个文身对他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实在不能洗掉。

“为什么不能洗?”

“对我很有意义。”

“文身总是有意义才会被文上去的,我理解。其实公司也不一定会让你洗,就算最后要你洗掉,你也可以先洗掉,等过段时间再重新去文。”

“既然不一定让我洗,说明留着也行,那就留着啊。你是我的经纪人,你帮我去说服公司。”

“我是你的经纪人没错,但我拿的是公司的薪水。”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只有电视传里的歌声飘荡在空旷的客厅。

韩觉叛逆的劲头上来,是铁了心不肯服软。不说话。

关溢在等韩觉给一个回答,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