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哂笑:“所以这就是振动?”

王女士身子往前探,双目紧盯着夏原,说:“这是完蛋了,我们来聊聊我妈的男朋友虐待我的事。”

“不了,我就想知道振动是什么”

王女士重重叹了一口气,翻着白眼,琢磨了一会儿,说:“是我探听这个世界的雷达。”

夏原在本子上写了写,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雷达,什么意思?”

王女士双手举到胸前,摆出一个【叉】的手势,说:“你是个很讨厌的人。你听我说,我们这个采访开始得很糟糕,王景舒很重视你们杂志社的这次采访,你们杂志读者众多,但你对我有偏见。为什么不让王景舒讲讲她的未婚夫?未婚夫是个很有水平的概念派艺术家,他用彩纸把篮球糊起来,一个天才的想法……”

夏原打断说:“王女士,首先,你说的这些都毫无意义。其次,我听到现在,听见的都是没法发表的废话。如果你觉得可以糊弄我,说些什么【我是艺术家,不必解释】的话,那你就错了。我们杂志社有一群严厉而有教养的读者,他们不想被糊弄,而我,为这群人工作。”

夏原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王女士。

王女士站了起来,愤怒地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谈谈我崎岖不平且充满伤痛又不可或缺的艺术家道路!”

她不再用第三人称了。

夏原表情无语的很:“对谁不可或缺?唉……王女士,到底,什么,是振动。”

王女士怔怔地看着夏原,率先流下泪来:“我不知道什么是振动,我不知道!”

夏原用笔点着笔记本,脸色不耐烦地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