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气态端庄、年龄模糊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韩觉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立马走过去握手。郑重而憨傻。

谭念握住韩觉的手时没有说话,明亮的目光带着毫不遮掩的打量。

韩觉对人的视线敏感,被谭念一看,直觉感到考核从这时开始了。

章依曼过来了,谭念才说:“稍微来晚了点。”

声音饱满悦耳,说话发声方式和普通人很是不同。

“这时候点餐刚好哩。”章依曼引她入座。

谭念这一派最早学得是越剧,幼功不止练唱,也练形和走。传到谭念这里的时候,已经不是纯粹的越剧师门了,但打底子的时候,还是用越剧的。因此谭念迈着类似台步的步子款款而走,仪态万方。盘成发髻的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远远看去,黑和白就混成了灰色。她的着装并不如韩觉所猜得那般复古,反而穿得很现代,长衫加牛仔裤。缓缓坐定后,腰板不塌,整个人就像和后方墙上画着的水墨梅花,沉静,凛然。

能坐下十三四个人的大圆桌,他们三人面朝包厢门口,占据了一个扇形。章依曼居中,左边是谭念,右边是韩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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