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噗嗤一笑:“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可不怎么样。”

“那我要找比爸爸还好的!”

妈妈的眼泪越擦越多。

她又连忙去给妈妈吹针头。吹了一会儿,她问妈妈:

“妈妈你什么时候好呀?”

“马上就好啦。”

“那马上是什么时候?”

“马上就是……”

当时妈妈是怎么说的,章依曼已经记不清了。衔接着这段记忆的,是她被换上了黑色的裙子,坐在妈妈的照片前面守夜。她仓皇地看着妈妈的学生和朋友们过来摸摸她的头,然后对着妈妈的照片哭。

她没哭。当时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那令人心悸的恐慌、不安,章依曼始终记得。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章依曼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对方她在东京,并且马上过去。

“对不起,司机先生,能把我送去医院吗?”章依曼挂掉电话,抹了一把眼泪,浑身轻颤着用哭腔地拜托了司机,”麻烦您了!还请快一点!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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