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溢看着电视,跟韩觉说:“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事没报备?”

“没了。”韩觉以为关溢这么说是准备要走,欣喜地站起来准备送走关溢。

然而关溢并不准备走人。他转头,看着韩觉,问:

“你手上那个文身,什么时候弄的。”

文身……

韩觉看了看手腕,再看了看关溢,说:“下午。”

“为什么不先跟我说?”关溢质问着。平静的脸下是隐而不发的愤怒。

迎着关溢的视线,韩觉才恍然相比【赛况不报备】,对公司来说,对一个经营偶像的公司来说,擅自文身更为严重。他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明星,人生洗牌,他甚至感觉自己比任何人都要自由,所以怎么可能被人掌握信息,怎么可能做什么事都要问过别人的意见呢?

韩觉没所谓地坐下,说:“泱泱华夏大国,包容开放,总不至于现在都还有人觉得文身是不好的吧?”

“你以为问题是这个?”关溢笑了,轻蔑的笑。

偶像艺人作为一个工业商品,作为一个工业商品,是要被精美包装然后贩卖给粉丝的,怎么能够允许有文身这种东西?韩觉的行为,等于在包装上进行了涂鸦。文身不严重,严重的是公司对艺人的失控感。一个不听话的艺人就等于一次随时会失败的投资。

“你是准备以后只说唱了?”关溢面无表情的脸说出了嘲讽意味十足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说唱歌手?”韩觉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