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关韩觉最深的秘密,他除了撒谎别无他法。

韩觉抱着章依曼,在心里决定,除了这件事,他不会再对章依曼说谎了。

“我原谅你啦~”章依曼脆脆地说,尾音上扬。

“谢谢你。”韩觉说。

章依曼抱了一会儿韩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侧过身来,倚在韩觉的怀里,抓住韩觉的左手,转头跟韩觉说:“我能不能看看?”

她想看韩觉的纹身。上次看是在昏暗的酒店,当时看得并不仔细,而且摸到伤疤之后,迅速遮住了。

韩觉点点头,同意。

章依曼就把韩觉的袖子一点一点挽上去。

终于,她在明亮的白天看到了那几只乌鸦,看到了扭曲的树干,和错杂的枝丫。

章依曼跟当时一样,用食指沿着黑色的纹路走过了每一根树枝。面带疼惜和沉重,每每想起就满是后怕。

她差点就失去她的大叔了。

“那时候一定很痛吧?”章依曼摸着伤疤,轻轻询问。

“还好。”不是韩觉亲身承受,当然还好。

章依曼噘了噘嘴,自残和轻生,在抑郁症里算是很严重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