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想当然的做法和想法,使韩觉忘记了保持该有的警惕,轻易地就将把柄和软肋交了出去。

门铃依旧在响,一声声都在催促屋子里的人快来开门。

关溢用眼神提醒韩觉,别耽误事情。

在关溢的视线和叮咚作响的门铃中,韩觉沉思良久,突然看着关溢,笑着叹了口气:“行。”

韩觉想起了曾经没有女朋友的日子。对于一个从小靠着跟命运搏斗长大的人来说,一旦被捅到了软肋,或者被人威胁,反抗是铭记在骨子里的意欲。因为在成长过程中,只要一次丧失了反抗的斗志,他们就会被操蛋的命运狠狠按在土里。对一无所有的人来说,破罐子破摔是最没成本,也是收益最大的办法。

韩觉对着关溢笑着说了个“行”,便起身打算去玄关开门。

看着韩觉离开的背影,关溢本该有驯服野兽的成就感,但实际上,他心里逐渐浮起的却是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明明韩觉按照了他的指示工作,情绪十分平稳,也没有发作或暴跳如雷的迹象,可是刚才那个又笑又叹气的那个韩觉,让关溢直觉感到非常不妙。

“等等……”关溢开口想要叫住韩觉,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摄影机被抗在肩膀上,对准着韩觉。有一个人举着收音杆在镜头外的地方悬在上空。除此之外,直面韩觉的还有一个中年胖大叔,后面跟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小姑娘。再零零散散站着一些工作人员。

韩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是十点零一分,你们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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