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来不及借力整副躯体,仅凭肩臂之力,这仍是沛莫能御的一击。

力劈而下,两剑交击之声如此的响亮!

肖丘手臂陡然震麻,连剑带臂被整个荡起。

好强的力量!

他惊愕地看向少年,少年则正抿唇直刺而来,手上的剑同样震颤不已。他握剑之臂肌束凝实,手上青筋暴起,死死控制着有些歪斜的剑身——这一次力量的对拼,他胜得显然也不轻松。

但毕竟是胜了。

少年肃容而来,从那专注、自信又藏着骄傲的眼神中,肖丘读出了一个问句。

——伱真的,有远远胜过我的力量吗?

这问题令他怔愣、无言,难以回答,匪夷所思。

直到对方的剑锋停在咽喉一寸之处,他仍陷在其中。

我.怎么可能会没有?

自己是四生啊,丹田中生长着十六条经脉,已迈过了三四之间的小门槛,从此和旱鸭子之间的差距再难用根骨填补。

即便你刚刚突破到了二生,从两条经脉变成了四条经脉,可平心而论,零、二、四,这三个数字面对“十六”,真的会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何况自己也本就以根骨著称,未破种之时就能与二生的武者角力。

他本就因郑栋的败绩对少年根骨高看一眼,而当第一次击破少年时,他更是暗中赞叹其人根骨之佳,似乎已隐隐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