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安静,裴液同情地看着他,他僵硬地看着谢穿堂,谢穿堂冷冷地看着他。

“那你怎么在那里?”

“.”张飘絮避开女子的眼神,“我说了你莫拿作话柄来绑我下大狱。”

裴液道:“说罢,不拿你。”

“那天有个烂怂街使欺负我,我自去他公署桌上撒泡尿——诶!你别往纸上记.”

谢穿堂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少年的尾音立刻低了下去。

“没事儿,那时候还是卢玉顾当台。”裴液笑道,倒是好奇,“你好奇心这般重的吗?瞧见了就要去掺一脚?”

张飘絮沉默不语。

裴液也没太在意,从第一次见这个少年时他就和他思维不太在一条线上,只心想杨颜应当和他聊得来。

倒是谢穿堂依然细致地盘问着他,并要他下车后再重回事发之处指认。

一路仍是追求速度,马车并没浪费多少时间,抵临京兆府时,只是又一个早上。

“辛苦。”立在阶前的狄九面色已好了许多,李昭依然立在他身后,几天来他们接手京兆府这样一个大摊子,又追索太平漕帮遗留的脉络,实在也是没有一刻空闲。

入室燃起暖炉,暗淡的冬阴下,几人放松地缩进椅子,久违地喝上了一杯解疲的热茶。

“当日说,你们查太平漕现在的目的,我们找太平漕背后的牵连。”狄九轻声道,“现在看来,这倒还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