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太具侵略性,如同锋利的手术刀,将她一寸一寸解剖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宁夕打了个冷战,也顾不得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神色焦急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一下,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四五岁大,不喜欢说话,长得白白软软,看起来呆萌呆萌的!”

呆萌……

男人对于宁夕这个形容微挑了一下眉头,随即目光移到她的右侧,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你说小宝?”

宁夕急忙顺着冰雕男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只又白又软的小包子正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床上熟睡,手背上打着点滴,“对,就是他!他叫小宝?”

宁夕总算是舒了口气,倾身过去摸了摸小包子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先前她救这孩子出去之后就有些后悔,毕竟孩子年纪太小,又发着烧,在酒吧那种混乱的地方,让他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宁夕重新看向对面气场超级可怖的冰雕男,“您是这孩子的……?”

话刚问出口,宁夕发现自己似乎白问了。

这一大一小的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壁是父子,亲生的。

果然,冰雕回答:“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