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过后是久久没有散去的余韵,两人下楼吃晚饭时已经夜里九点多了,要不是方小舒觉得太饿了,估计薄济川能就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薄济川气色不太好,黑眼圈很重,这和他的工作性质有相当大的关系,他的作息非常混乱,吃东西又挑剔,性格又龟毛,说难听了就是个事儿b,要不是现在有方小舒给他做饭照顾他,他都有可能不吃不喝工作n天过劳死。

方小舒在厨房弄吃的,薄济川就坐在客厅看报纸,他很少上网,也很少看电视,闲下来的时候就看书看报纸,或者练琴和其他乐器,以免久不动手生疏了。

他的生活很单调很安静,完全是退休老干部的节奏,一点都不像是个正值盛年的年轻人。

方小舒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也不去餐厅,直接到了沙发边放到了茶几上。

她递给薄济川一双筷子,低头便吃了起来。

薄济川放下报纸,对她直接在客厅吃饭的行为微微皱眉,但又见她吃得唇瓣油乎乎的,嘴角便无意识地上挑了。她吃得那么香,弄得他本来不饿也有点饿了,于是他也吃了起来。

两人都吃完之后,方小舒收拾碗筷去洗碗,期间他们并没什么对话,但这样的相处却让人感觉很舒服。这个世界估计也只有方小舒能适应薄济川这种沉闷的生活了,但凡一个正常的女孩碰上这样一个没有情调不懂浪漫的男人,都会被闷死吧?

方小舒洗完了碗筷出来,就看见薄济川还在那看报纸,她想起二楼尽头的琴房,又看看一楼的三角钢琴,忽然道:“济川,弹琴给我听吧。”

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表示她不接受拒绝。薄济川从报纸里抬起头看向她,没有动作。

于是,方小舒几步下了台阶,将他亦步亦趋地推到钢琴旁边,替他掀开了琴盖,摊手站在那,赶鸭子上架了。

薄济川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如棋子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弹了起来。

是的,他是弹了,弹得还非常好,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他弹的是,超级玛丽。

方小舒听明白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呆滞地看着他,可是薄济川就好像没感觉到她愕然的目光一样,越弹越来劲,嘴角都勾了起来,难得地还跟着轻哼起调子来,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愉悦,直到方小舒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薄济川倏地停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附上她虚握着他脖颈的手,故作不解道:“怎么了,不是你要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