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申义关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如果在想着别人的时候,一般来说都会露出像你这样的表情。哀怨,失神,还有点落寞。”

“你在意这个?”卡莲忽然问道。

屠申义耸了耸肩,微笑道:“可以说来听听吗,是怎样的一个人。”

卡莲摇头道:“放心,你的竞争对手早就不在这世上。”

“那才是最糟糕的。”屠申义这时候哀叹起来,“唯有记忆我是没有办法战胜的。”

卡莲抓起了屠申义的手,轻吻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窗外,“画家,他做过一段时间的画家,后来转行了。”

屠申义点点头,道:“画家挺不错的。”

卡莲道:“当时他的生活过得比较穷苦,作画很难维持他的生活。所以他就只能去给别人做小工。他一边在农场里面给农场主弹着棉花,一边当自己的画家。我认识他那天,他刚好完成了工作,在街上摆了一个摊,给人画素描。”

“那他作的画一定很好,才能打动你。”屠申义感叹道。

“不,他的技巧其实说不上好,即便是很努力,也画得不算好。”

“所以他最终还是因为没有天赋才转行的?”

卡莲摇摇头道:“不是。他倒是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只是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的手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会发抖,他说是那该死的农场主让他每天弹棉花导致的,所以他特别地恨那位犹太人农场主……他再也没有办法拿起画笔,所以他只能够放弃成为一名画家。”

屠申义苦笑道:“我想我有些理解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是我,一个失去了味觉的酿酒师,一个是手会发抖的画家。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卡莲道:“后来他去参军了,而我……其实我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的时间,也就离开了。”

“但是你也有一直关注他的消息是吗。”屠申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