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所得也已经足够了,裴液召回琉璃,转头望向山隧口的三人。

执法前堂,四人俱得到了包扎和安置。

留守的人手本就不多,此时更是各個面色肃重,已有数人朝不同方向而去。后崖席天机和江以通的尸首已经得到了确认,剩余人此时几乎全都围在伤堂边上,不时神情绷紧地望一眼那倚床而躺的少年。

“一百八十九柄剑”张景弼怔然喃喃,“那是,《凤山鸣》全部的剑动之数。”

一门剑术或有诸多招式,而一道剑招往往不是一刺或者一挥就能阐释。

越高妙的剑招,其中越有诸多细微精妙的运剑细节,如《玉翡剑》之【衔新尸】,如《白虹篇》之【贯日】,落入人眼仅一道直线,但背后是诸多转、变、动的搭建,释放出来时才能成此一道简而直的惊掠。

这实际也是剑术的某种通用规律,万繁成简,方是一剑。

一处剑变便是一动,张景弼话中之义,正是《凤山鸣》中七门剑招,乃是由一百八十九处剑动搭建起来。

裴液沉默不言,欢死楼在做的事情越来越浮出水面,可他们的目的.以及那个操纵一切的人,却依然云遮雾绕。

“席天机和这个江以通,”裴液看来眼盯住他的执法堂诸人,终于偏头问出了这个最敏感的问题,“都是元武峰的真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