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害怕缘木发现顽石中别有洞天,届时发现室中卢昌文,自己的清白岂非毁于一旦?此人能叫破自己轻功,定然与师父相识,功力如此之高,万一对师父不利,自己又对付不了红袍人。

看来只能引开这个臭和尚,方能避免这一切。

正想如何引开这和尚,却见卢昌文不知何时已从石室之内走出,靠在石门处面如金纸。

缘木本想趁这女娃力竭之后再细细打听崇远先生下落,余光一扫,却见卢昌文满脸死气,几近油尽灯枯。

舍了杨韵,闪身来到石门前,伸指在卢昌文身上连点数下,扶他走进石室。

缘木见室内檀香缭绕,转身对追来的杨韵沉声道:“还请女施主去备些热水,拿套干净衣衫。”

抱起卢昌文放上石床,拉开胸口一看,胸口处已呈暗金之色,当下再不犹豫,在卢昌文背后连拍三掌,以自身真气推动卢昌文全身精气运行,一个大周天之后,卢昌文悠悠转醒。

缘木授予一套五禽戏,让他勤加习练,三个时辰之后方可无碍,期间杨韵几次想逃,都被缘木发觉阻止。

出来之后不见杨韵,脚下一点,跃上顽石之巅,才看到杨韵。

一见缘木上来,杨韵瞬间弹起,只见缘木满面笑容,才又坐下道:“装死你都要管,真是慈悲为怀。”

缘木也不着恼,却问起杨韵的师承,杨韵戒心大起,对缘木大撒其谎,虚虚实实叫人分不清是真是假,缘木也不在意,只是告诉杨韵卢昌文是自己关门弟子,请她日后多加照料。

杨韵奇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就凭你一句话就要照料他?你是皇帝么?”

“女施主宅心仁厚,切不可自甘堕落,恐入阿鼻地狱。”说罢,缘木自怀中拿出一个卷轴交在杨韵手上,让她交给卢昌文,人已轻飘飘晃悠悠落在顽石之下。

杨韵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招分明正是“崇远步”中的荡字诀,何以这个和尚用的如此纯熟?欲要发问,却听缘木说道。

“替老衲给崇远先生带句话,余音绕梁顽石花开。”说着人已去的远了。